凡高的精神就是一团火焰——读黄明的诗集《我的瘦哥哥凡·高》

2020-04-24 14:05:39 来源:西部大开发杂志
  黄明先生是一位地质学家。我上学时学的是工程地质专业,可以说有相通之处。学地质的人,时间观念十分明确,看任何东西都是有生命的,时空感特别强。读黄明先生的诗集,让我们再一次领受凡高的伟大,凡高的灵魂创造。
 
  黄明先生写到:“阿尔生活灿烂的/春天,完全盛开在手工时代/许多美丽的事物,都和这座木头打造的/吊桥有关”。“放下一个人的乡愁/我说阳光,先用一万两黄金普照运河/再用一万两黄金,把纯粹的春天/锻打进桥身”……
 
  文森特•凡高,荷兰后印象派画家。作为表现主义的先驱,深深影响了二十世纪艺术,尤其是野兽派与德国表现主义。凡高的作品,如《星空》《向日葵》与《麦田群鸦》等,已跻身全球最著名、广为人知与昂贵的艺术作品行列。凡高早期只以灰暗色系进行创作,直到他在巴黎遇见了印象派与后印象派,才融入了他们的鲜艳色彩与画风,创造了他独特的个人画风。凡高是个热爱自然并能从简单的事物中,看到纯粹之美的画家,他说他宁可画从窗户向外看到的树影,也不画想象中的美丽幻象。在法国阿尔勒那段时间,凡高的画风日臻成熟。
 
  1883年之前,凡高的画,几乎可以说是拙笨的。这种拙笨之中,有一些坚硬的性格,如《牛奶壶》;纽南时期的画(1883——1886)已经呈现出一种特别的东西,如《吃土豆的人》,黄明先生写到:“吃土豆的人,当你们真实地/享用着大地上的食物时/脸颊消瘦的凡高,却看见了乡村的心脏/让它从一块画布上,跳进/世界的眼睛”。
 
  1886年至1888年,凡高在巴黎时的画已经变得十分明亮,如《卢森堡花园》以及同时期的《向日葵》十分有名。黄明先生写到:“让我放慢脚步/在阿尔那间拥挤的黄房子里/想象这是谁的眼睛?这是谁的脸盘/这又是谁的太阳?一双在麦田上空痉挛的手/触摸到血性的向日葵/能把天空撕碎,能把自己撕成/阳光的布条,拼贴在/金色的花瓣上”“是向日葵燃烧着/也是凡高燃烧着”。1888——1889年,阿尔勒时期普遍采用黄色,在《阿尔勒车站附近的梧桐大道》中,凡高给我们演绎了生命中的阳光,彻底解放了的黄色,一种十分灿烂的激情和张力。黄明先生写了同时期的《阿尔医院的庭院》:“病中的凡高,从色彩中/一直寻找容纳悲悯的/原色。他要用满院的色彩吸收/所有的呻吟,并从声音最凄凉的根部/排除肌肤,或骨头里的疼痛/一座呵护生命的庭院/被一个人热烈地打开,被众人/热烈地拥抱”“看见苍茫的树木/我知道它的内心,已被病人/在春天里感化,接替最先开放的花朵/它要让更多的花朵,从高处带着浓荫落满庭院。我也看见/凡高带伤的内心,有一些自救的/绿叶,开始抽出”。
 
  凡高的漩涡画法在1889—1890年形成。如《柏树和二名女子》,这是凡高宇宙意识的觉醒,是对时空的超现实理解。黄明先生这样解读:“这个时候,我能看见/一群丝柏,疯狂生长的过程/死亡就在脚下,就在大地,一次有序的/动摇之中。丝柏身负重扼/丝柏带着怀念,把枝叶变成火焰/向神的天空,升腾心中/难放的牵挂”“而一身素白,一脸静穆,高大的丝柏下/两个被谁,感召的女人终于回到/蓄意的,悲凉之中”。1890年,奥维尔时期,凡高的画已经成为绝响。读《多比尼花园》时,黄明这样吟唱:“或许,他会把自己的身体/抛在奥威尔,有乌鸦的麦田里/只让一丝呼吸,在花园的某一个角落/带着他的灵魂,在草木上沉浮/而开始自觉地,聆听教堂传来的/钟声,或从加谢小姐的/指尖,滑落的琴声”“多比尼的花园,在奥维尔/你也只为凡高,还有许多牵挂的心灵/一次打开,一次打开”。
 
  凡高最著名的作品,多半是在他生前最后两年创作的。期间,凡高深陷于精神疾病中,最终于37岁那年自杀。凡高最为人熟知的是其极具个性的系列作品,如《星空》《向日葵》。
 
  黄明先生和蔼可亲,令我十分敬佩,陕西长嘉实业集团规模巨大,已发展成为集建筑产业、高新技术产业、旅游产业、文化产业、酒店产业为一体的多元化、现代化企业集团。现有总资产达1.2亿元。他在业余著有诗集《我想旋转地球》《江山万卷》《爱•激情》。投资策划并摄制《上海女人在西北》《美丽的明天》《爱心无限》《母亲爱吃虾》《危情倒计时》等影视作品。黄明先生新近出版的诗集《我的瘦哥哥凡高》,是一部激情燃烧的诗集。
 
  凡高的形象成为诗人的主体象征有着十分深刻的意义,其主要的根源是灵魂意识燃烧意识和奉献精神。以全部的生命热血献身艺术,完成生命的精神存在。凡高在写给弟弟提奥的信中说道:“我的冒险,不是靠主动选择,而是被命运推动。”凡高这个人,给我们的精神力量是巨大的。我把这种力量理解为:一是时间的有效性;二是空间的延展性;三是预感的准确性。如黄明在读《麦田》时写道:“我看见更多的金黄/不在尚未收割的麦子身上/而伤口一样的残梗上,涂得过剩的色彩/告诉我麦子的血液,就是阳光不含病菌的/血液,就是大地不含病菌的/血液,就是凡•高在饥饿中/也不含病菌的血液”。
 
  这是要提及的提奥的妻子,正是她让凡高的作品为后人所识。我也写过关于凡高的诗,收在诗集《火眼睛》中。我们对凡高都是崇敬的,尽管他只有37岁的生命,画画也仅仅只有10年。凡高就是一团火焰,他熊熊燃烧的意志,是具有神性的诗。我通读了他写给弟弟提奥的信,这些信也是十分伟大的文学作品。可能最后伤心的是致约翰娜•凡•高•邦格,我只能用以下诗句赞美这个女人:“你的伤心,在色彩之内/面对两个男人,珍惜给予/属于未来的光芒,以及向日葵/身后的是非”“那些书信,仿佛破碎的衣襟/你在缝补一个的灵魂/针角细腻之处,仍有渗血的伤痕/点亮睡醒的早晨;画框之间/暗藏许多夜晚”“旋转的黄色,在狂颠中/照耀一个女人,穿越世俗的动力/你摄取火种,以及灰烬/凡高燃烧的躯体,等待中/也是你失去的获得”。
 
  约翰娜•凡•高•邦格是伟大的。在提奥去世之后,她将自己的儿子命名为凡高。凡高精神永远留存。向这个女人约翰娜•凡•高•邦格致敬,也向黄明先生致敬。黄明先生眼中的凡高是神圣的,因为他像一团火焰,在燃烧中完成了其生命的壮举。诗人黄明,用他的笔触展开了凡高精神的描述,《我的瘦哥哥凡•高》是一部优秀的诗集。(文/凌晓晨)
 
  (本文作者凌晓晨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水文化专家,咸阳市诗歌学会会长。出版诗集《黄土色泽》《水荒》《火眼睛》。诗歌《寄语袁隆平》获第二届“中国精神科学精神”全国大赛一等奖,诗集《火眼睛》获得2019第五届诗歌春晚“十佳诗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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