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石鲁先生的中国画作品

2020-12-02 16:24:27 来源:西部大开发杂志
  石鲁先生在他艺术生涯当中能够有如此大的艺术成果,实在让人通明畅神。犹如沙漠中的胡杨,不被任何环境和条件所促使,只要有一滴水就能够生长,这是他的精神来源和画力所在。艺术是不是能够作为自己精神的一个载体,在石鲁身上显得尤为突出。我们看他的作品总有一种精神,总有一种光芒,总有一种影射,让你久久不能忘却。
  
  他有很深邃的精神和本真的笔墨思想,在笔墨当中对应造型气韵,传递特定精神,这是长安画派的灵魂内容,它来自于自然的感悟和自然对他的影响。他是受现实主义绘画影响最少的一个人,是发挥中国大写意绘画最多的一个人。
  
  石鲁先生在书意法理上理解的方式方法有所不同,先生很明确“破”字当先,破理破法来研究法理。以奇险取书意间架结构,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应用于书意,以起手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点画出神入化。“中国画须要有史学基础,否则永不能入其门庭”,他往往皆有奇思妙韵。过去书法讲圆转,石鲁书法外方内圆,在圆转中能够进一步提升书法自身法理辩证。 
  
  先生在建立笔墨体系的同时,在中国文化的积累上面也有一定的基础,包括当代自民国五四运动以来的儒道文化。同时,他对武术学、医学、易学到经学这些方面都有涉猎。这些还不能够说明他在这个方面所具有的集大成含义,所以在50年代到60年代中期主要作品:《转战陕北》《东方欲晓》《家家都在花丛中》《南泥湾途中》,他对色彩的认识是非常到位的,是有很明显的穿透力的。
  
  石先生对于中国画特定内容理解有他的扩充性,他不完全局限在绘画当中,后期几乎是非绘画语言,已经不是绘画能够所涉猎。《印度古城堡》《印度神王》《赶车者》等作品,个人理性的成分特别多,许多说法是“野怪乱黑”。这在一个特定时期、特定环境当中,所能够涉猎的内容。这是当时人所说的当时的话,它是那个环境的产物。对于石鲁先生来说,精神层面内容如何扩充?他把非绘画语言介入到图式里面,在中国画来说是一个起步过程,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第一块砖。但在精神层面,遇到挫折,实在是那个时代的局限和产物,但是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创作。《东渡》《东方欲晓》等诸多红色题材是一个饱含风雨沧桑的特定年龄的创作。
  
  石鲁先生的法理辩证是他的主要的思路,自己以某种精神的方向为归宿。他对于法理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有一种探索精神,而且能够显示到笔墨中。就他而言,书法艺术和他的中国画在笔墨上面所显示的内容,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个人自身间架结构布局,无论是看他写的大对子还是六尺整张,都能够显示他个人自己理念的形成过程,书画同源在他身上显现的比较充分。他自己在精神领域中最能外显的一个特征,从他的艺术主张,到他实践作品都能够同时兑现平衡度,可以誉为具有这样的特征中国大写意主义的宗师。就目前我们能够看到的宋代梁楷的泼墨仙人,明代花鸟画家大写意徐渭,八大山人写意花鸟画,远远超出了表现主义的这样一个范畴,所以中国画最高的境界如果没有大写意的概念,那是非常凄凉的。
  
  石鲁先生所积累的文化高度是我们现在无法逾越的,所形成的高度需要我们砥砺追求。艺术的劳动是具有精神的指导,使我们更加能够反思自己在精神领域的纯粹性。中国画在现今这个阶段所具有的启示,对我们有很大的督促和鞭策。如何能够把中国画深刻的内质继续传承弘扬,如何能够继续坚持长安画派与生活为原型,以传统为学习源泉需要我们深思。“一手伸向生活,一手伸向传统”,这是基本形成的主体内容。法理辩证,重意、重理、重情,石鲁先生具有五四运动以来新文化运动的新格局、新观念。格局观念决定绘画方略,这是给我们的一个非常重大的启示。(文 / 王全忠)
  
  (作者系陕西民族书画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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