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暴安良是刑警的不懈追求——读《大漠刑警》有感

2025-07-03 10:36:18 来源:西部决策网

清凉的夜风将仲夏的闷热一扫而光,静静的榆树林不发出一丝声响。我们刑警大队的警犬在院子里撒欢儿嬉闹,我坐在办公桌前读《大漠刑警》。

《大漠刑警》是榆林公安史上第一部长篇刑侦小说,作者刘少杰是我的同事。他在保质保量完成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利用业余时间,以自侦自办的一系列真实案例为原型,从一起蒙面抢劫、撬盗保险柜案件展开故事。小说中,郑晓锋和同事们不辞辛劳、不畏艰险,以抽丝剥茧的手法,不断收集证据,完成证据闭合。无论是多次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却仍然贼性不改的盗窃抢劫犯罪嫌疑人王友胡、恬不知耻而且巧舌如簧的王保华,还是蛮横诡辩、拒不认罪的景水兵最终都被绳之以法。小说成功塑造了郑晓锋、何胜利、李勇、加贝等一批坚韧与果敢的刑警形象,他们不计较个人得失,一心一意扑在案件上,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大漠刑警》也是一本资深刑警的工作日志。作者通过李显峰强奸案、白龙票据诈骗案、柴建保故意杀人案、屈星星高利放贷暴力讨债案、王保华特大诈骗案等一些源于真实的案件,以郑晓锋为代表的刑警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调查取证如履薄冰。但很多恶性难除的犯罪嫌疑人面对确实充分的证据依然狡辩拒不认罪。作者借此侧面描绘了司法改革重证据轻口供之后刑警的真实工作情形,绝对不是凭借一声怒喝、两眼圆瞪就能让犯罪嫌疑人如实供述。办案过程的艰难更衬托出郑晓锋、何胜利等刑警不因一时的困难而退缩,他们迎难而上,当物证、视频、痕迹等客观证据形成逻辑闭环,犯罪嫌疑人的沉默反而成为法治进步的阶梯——它让我国西部省市司法从供词中心转向证据中心这一宏大而抽象的法治进程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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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刑警》其实也是一本刑警办案法律知识手册,作者把很多《刑事诉讼法》和《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法律知识甚至将很多笔录的模板和格式都巧妙融合在小说的故事情节中,非常的准确而规范,适合新警学习,从中我看到了一位老警察渴望对新警察“传帮带”的急切心情和良苦用心。

当都市刑侦剧沉迷于智勇双全的超级帅哥;当古装悬疑片沉醉于扑朔迷离的爱恨情仇;当生活综艺节目沉迷于假想任务的脑洞大开时,《大漠刑警》剥离了英雄叙事滤镜,以回归“真我”的状态去塑造小说中的郑晓锋等刑警以及刑事案件中的犯罪嫌疑人、被害人、证人等形形色色的角色,让读者能在小说中看见蠢蠢欲动的贪婪,默默奉献的坚守。小说中有心存侥幸的匪徒,有正直勇敢的刑警,他们有血有肉,从穿着、语言、思维、举止无不透出一种自然,他们来源于真实案事件,每个角色都隐含着时代的烙印。那是生活的呻吟;是灵魂的尖叫;更是人性的呐喊。

罪犯的恶行里或许藏着求生本能,警察的坚守变得更加璀璨而光辉。刑警的困境既有案发后毫无头绪的迷茫,又有嫌疑人不知所踪时的急躁,还有犯罪嫌疑人归案后拒不供述而证据又不足的焦虑等等。

但是,刑警精神世界的慢性侵蚀才是最大的精神困境,郑晓锋只顾工作不能顾家,自身患有多种疾病,还要面对丈母娘的怒斥、妻子的眼泪、职务升迁未果、即便证据确凿仍遭遇嫌疑人顽固抵抗——这种与人性之恶的精神博弈,逐渐淤积成心理沉疴难以治愈。

《大漠刑警》没有单纯的讲述刑警的光明和伟岸,而是巧用父子之间的闲谈、警衔晋升培训宿舍舍友间的“案件比拼”,讲述郑晓锋在面对精神困境如何自我调节和自我治愈的,这也是刑警整个群体的缩影,也隐喻一代代刑警的精神本质——个体或许无名,但凝聚的惩恶扬善的警魂却永远存在,永远是一代代刑警们的不懈追求!(文/李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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