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路过母校,我都忍不住驻足观望,课堂里,教室外,操场上,国旗下,那些跳动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笑脸让人思绪横飞,一幕幕往昔岁月在脑海里激情攒动,每每至此,我的心头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再也无法克制身体里尚存的那一丝年少轻狂,彷佛又年轻了几岁。
好几次我正兴高采烈地准备拜访老师,无奈被保安大哥拒之门外,理由是学校规定外人不得入内,无论我如何求情,保安大哥的敬业精神似乎永远不会被我无辜可怜的委屈表情所影响,最后只得灰头土脸地离去,拜访老师的事宜便被一再搁置。
隔着一排高耸又坚固的铁栅栏,我的两耳隐约地听到徘徊在广场花坛附近背诵“之乎者也”的朗朗书声,我的双目依稀地看到大批青年才俊在课堂上激扬文字引领风骚的壮观场景。多年以后,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曾经日复一日看上去索然无趣让我不以为然甚至无心眷恋的校园生活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十八九岁女同胞娇滴滴的呐喊声依旧楚楚动人,男同胞驰骋在篮球场上的飒飒英姿总是帅气逼人,教务处主任紧皱眉头,手握电推、剪刀等理发工具穿梭于整栋教学楼里的突袭检查,还有隔着四五张桌子看上去情投意合的早恋鸳鸯互递字条的感人爱情故事,以及班主任踮着脚跟从窗户里投来的关怀目光……这些熟悉的画面看似尽在眼前,却已愈发远去。
说了好些,还未来得及给诸君介绍一下我的母校——神木七中。这是一所位于神木县城北郊西沙之畔,建于2004年的省级标准化高中,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无数学子津津乐道的知名学府,甚至在整个陕北地区都颇负盛名,为陕北地区的政界、商界、文化界培养出了无数风流人物。希望我的上述观点不要引起毕业于神中和四中的文人学者愤慨,毕竟真正的勇士是不问出处的?由于在母校度过人生中最洒脱的岁月,所以我对其情感可谓爱的深沉,试问哪个情痴会吝啬自己对爱人的仰慕之情?
快意事孰不喜为?往往事过不能后悔。每当我责备自己碌碌无为的时候,便对年少追求快意的时光的自己无比悔恨。在去往母校之前,我还不算是一个好学生,整日厮混于电玩城、台球厅。事实上,这些短暂的快意极大地消耗了我的学习热情,让我在初中的学堂上声名狼藉。好在中考前夕迷途知返,苦学一气后,凭借着父母赏赐的聪明才智侥幸入围了高中,勉强不用留级,倒是给几位代课老师在评先评优的过程中制造了不少的麻烦,现在想来,甚是惭愧。
在品学兼优的同学眼里,新学期的课本总是书香四溢,沉醉在一本新书的世界里,滋吮着其中的玉露琼浆,那种满足感不亚于捧着奶瓶的娃娃。由于母校采取封闭式管理的缘故,我追求快意的时间被极大地压缩,这些多出来的时间被我统统用到了学习中,当然偶尔也会有挤压一点用来谈情说爱,我想大部分同胞是能感同身受的,毕竟在那个情窦初开儿女情长的年纪,痴情儿女的爱意总是蠢蠢欲动!
我在学习中投入的巨大精力马上就有了回报,如果单从成绩上来判定一个学生是否优秀的话,我可是当之无愧的好学生了!出于谦虚,我不便于对自己在高中生涯的学习情况作出评价,姑且通过一位同窗的简评给诸君简单汇报一下:一次在和几位高中同窗的酒局中,一位平日里极为稳重的后生竟借酒劲儿指着我的鼻子一顿数落:“你孙子每次都考的那么高,隔壁班的刘妹子每次都用‘想要让我和你处对象,除非你期末考试超过强艳雄’这句话来婉拒我的表白,我的幸福都毁在了你的手上。”我只能连连点头认错,躬身端酒赔罪,要不是老祖宗留下了“不知者无罪”的古训,恐怕我余生都要活在自责当中了!
我很庆幸自己早早地完成了蜕变,在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学习了一些知识,后来这些知识也被我广泛地运用各种场合在学习中能获取较高的分数,收获师生的信任,工作中能更快地解决问题,在恋爱中更容易得到女性的青睐,这一点是我自己的猜测,毕竟女同胞素来矜持,是不会轻易向我等示爱的。所以你们大概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对母校爱得深沉了吧?
其实我对母校的爱更多的是源于那些伴我成长的可爱师生,我时常能想起金句频出的苗摩尔老师(苗建荣,原神木七中骨干级化学老师),我时常能想起在枯燥的数学课堂上旁征博引,将数学课堂变得生动而有趣的禅师(李禅平,原神木七中骨干级数学老师),我时常能想起温婉大方、博学慈爱的芳姐(刘芳,原神木七中最受欢迎的语文老师),我时常能想起美丽善良,谆谆告诫的海霞姐(刘海霞,原神木七中最具女性魅力的生物老师),我时常能想起学贯中西,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刘雪松校长,我时常能想起朴实无华、甘于平凡的乔会军老师(原神木七中物理老师),我时常能想起出场声势浩大、气贯长虹的大强老师(原神木七中化学老师,由于名号实在响亮,突然记不起了真名,可见大强的名号深入人心),还有很多很多可爱的老师,以及那一群肝胆相照、披肝沥胆的好兄弟和一批已经或即将嫁作他人妇的女中豪杰,在这里祝你们仕途坦荡,家庭幸福!
星月灿烂,聊吐心声,悠悠时光,三言两语不足以畅叙幽情,改日性起再议……
(供稿人:强艳雄)